(本故事纯属虚构,诸君请勿造谣、传谣、信谣)
2014年9月17日7点30分
北京的天气灰蒙蒙的,整座城市仿佛坐落在蒸笼里一样,根本找不到一点新鲜的空气。
刘勇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北京南站,他仔细地翻着自己怀里的钱包,然后他拿出一张一百元交给了司机。
这时,后面传来了爆炸一样的骂声:“死出租车滚一边去!”刘勇把头伸出窗户往外看,后面是一个开着豪车穿着皮大衣的暴发户,他破口大骂:“老子这是法拉利,撞上了你赔得起吗?”
刘勇下了车,刚才拉他的出租车司机还口骂他:“有钱人了不起啊,你装什么啊?”
“我让你滚一边去,开个破出租车牛什么牛?”
刘勇走到法拉利旁边劝他:“行了,谁都不容易,大家都少说两句吧。”
这时候,一位警察跑过来了,警察说:“吵什么吵?有事不能说事吗?”
那个出租车司机先吿一状:“他平白无故的骂我,开个法拉利就了不起吗?”
警察随后问开法拉利的这位大款:“请问,你有驾驶证和身份证吗?给我看一下。”
可他却没有拿出任何证件,也没有下车,他说:“你不认得我吗?你上网打听打听全国著名的手机制造商雷老板雷永明,谁不认识我?”
“哦?我想起来了”这位警察指着他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搞饥饿营销被网友骂得狗血淋头的手机制造商雷不死啊,哈哈哈,幸会幸会,真是幸会。”
雷永明瞪了他一眼说:“你这样说话当心我投诉你。”
“先别管我,你涉嫌扰乱公共秩序造成交通拥堵,这些罚单就足够你卖几部手机的了,明天到交警局交钱去吧。”
雷永明下了车说:“你给我看好了,这辆车是我在国外刚刚买来的,现在我不要了,你想一分钟一张罚单还是一小时一张罚单随你便。美女们,我们走了!”他说完,从他的车里下来了两个穿着时尚的美女,雷永明一边搂一个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时他还不忘告诉刘勇:“兄弟,北京出租车司机宰客全国都出了名的。”
9月17日7点46分
肖鹏仔细地整自己的领带,他是京哈高铁的列车员,今天他主要管理5号车厢,他干这个职业已经快五年了,他很清楚乘客们的眼睛比领导的眼睛还要犀利,哪怕有一点做得不到位他们就会向领导那里打小报告。
乘客就快上车了,他站在门后面等着乘客们到来。
不一会儿,人潮逐渐地从天桥上走下来,他们很有秩序的排队上车,有一位喝得醉醺醺地人引起了肖鹏的注意,他拦住了那个醉鬼,这个醉鬼手里拿着酒瓶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像个乞丐,他喝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肖鹏对他说:“请出示一下你的车票好吗?”他递给了肖鹏一张车票,肖鹏从车票上看到他叫林茂,这将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家伙。记住他以后肖鹏又看了看车次,确定他没有上错车以后才让他进车厢里的。
林茂刚进去没多久,肖鹏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吵架声。刘勇也在这节车厢里,吵架声就在他后面,他转过头,发现又是那个家伙。
肖鹏走进去看看,他看到一个穿着皮大衣的男人左右各搂着一个女人坐在ABC三个连着的座位上。肖鹏问:“怎么了?”
林茂说:“这个座位是我的,他不给我。”
那个穿皮大衣的人肖鹏认得,他就是雷永明。肖鹏低声矮气地说:“雷先生,这个座位真的不是您的,您能不能让一下呢?”
雷永明满不在乎地说:“哼,我偏不让,怎么的?大不了等我到了站给你们汇过去点钱就行了嘛。”
“可是,这不是汇不汇钱的事,我们谁都不缺你那点钱,您那么有钱何必要像小孩子一样呢?为什么不展现一下你的富豪风度将座位还给人家呢?”
可雷永明就是不起来,他头也不抬地说:“一千块怎么样?把你银行卡号给我,我到站就给你汇过去。”
林茂本来就是个醉鬼,这下他更是火冒三丈:“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反正……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说完,他又喝掉了一口酒。
这时,列车长来了,他对林茂说:“我给你换个座位吧,跟我走吧。”然后又对肖鹏悄悄地说:“别惹他,他是雷老板,黑白两道都能耍得开。”说完,列车长就把林茂带走了,刚走几步就听到雷永明在后面嚣张地说道:“你那么穷干脆自己买辆自行车吧,像我们这样有身价有地位的人才能坐高铁啊,像你那么穷,老子用钱就能把你淹死。”
林茂气冲冲地回来了,他指着雷永明说:“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雷永明站都没站起来说:“我就说你怎么了?我的钱能把你淹死,就你那么穷,你这辈子都没有女朋友!”
林茂抓着他的衣领说:“你再给我说一遍!”列车长和肖鹏都来拉着林茂。
可雷永明倔强地说:“我就说了,怎么的吧。”
“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你穷怎么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穷!”
“扑……”林茂胃里的恶心的液体一下子喷到了雷永明的脸上,车厢里的人都哈哈大笑,雷永明这下可惨了,他又看了看他的大衣,湿了半截,他抱怨着:“唉呀妈呀,这是美洲豹皮大衣啊,我还刚买回来一天都没穿上呢。”
林茂被肖鹏和列车长推走了,他还叫嚣着:“我***也不想活啦……我跟你拼了。”林茂被他们推到了另一节车厢里后就蹲在地上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说:“我***真没用啊,我连钱都挣不过来。”
肖鹏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喝成这样。”
他哭着说:“我失恋啦……她……她居然跟上了一个又矮又丑的小老头……”然后他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9月17日8点整,高铁缓缓地开动了,同时,危险也正一步一步地来了。
9月17日8点40分列车刚刚从天津发车
刘勇是坐在靠窗户的F座,他看着窗外,车刚刚从天津站开动。这时,一个女孩拎着她那大箱包走到了刘勇的身边,她说:“您好,能帮我一下吗?”刘勇热心地站起身说:“没问题。”刘勇抱起箱包一下子就举到了行李架上面。
她很客气地说:“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我一个人肯定扔不上去。”
“别客气,出一趟门都挺不容易的。”
“嗯,是。”她累得坐在椅子上还在喘着气。
刘勇问她:“你是在天津上学?”
“不,我在那里打工,现在辞职了,想回哈尔滨看看父母。”
“从天津到哈尔滨,你为什么不坐飞机呢?”
“因为我不喜欢那种只有结果没有过程的旅行,其实我比较喜欢旅行的,特别是我一个人,每一次出来旅行我都会拍很多很多张照片。对了,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以后好有个回忆。”
“我叫刘勇,你呢。”
“我叫徐莎莎,这次旅行我又交到了一个朋友。”
和徐莎莎说完,刘勇偷偷地来到了厕所里,他从厕所放纸的地方拿出了一把手枪,然后,他在把枪放进了衣服兜里走出去。
9月17日10点10分列车驶过秦皇岛,车里的人们都在和邻座的陌生人聊着天,但谁都没有想到,大祸已经临头了。
餐车中
乘警全都被捆在了一边,他们的嘴被胶带封着,手脚都不能动。郑广生、李立新、徐建、周潇还有很多人,餐车里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劫匪!他们都准备好了武器,李立新将一捆炸弹绑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他人则都是清一色的Ak47,他们不停地往子弹夹里面装子弹,周潇说:“各位,别忘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杀人听见了吗?”
这时,林茂醉醺醺地一步一步向餐车那边走去,他一边喝酒一边说:“你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你居然跟了一个老头!”他一把推开了餐车的门!
郑广生、李立新、周潇还有其他人都急忙把枪收起来了。
林茂看见了他们手里有枪,林茂推了离他最近的郑广生一下说:“怎么?你以为你有枪我就怕你啊,想当年我被大军火商老孟用机关枪指着我的脑袋我都没怕过。”
突然,“嗖……”一颗子弹打碎了林茂手中的酒瓶,枪是周潇开的,他的枪头上安装着消音器。
林茂看着手中碎成一半的酒瓶子,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他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瓶子回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唉呀妈呀……有劫匪啊……”
他这一喊惊动了好几节车厢的人,就在人们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群蒙着脸只露着两只眼睛的人迅速冲进了各个车厢,他们手中都拿着Ak47,还有一个人朝车棚顶上“砰砰砰……”开了几枪说:“别动!坐下!都别动!”乘客们吓得都大叫了起来,他们有的抱紧了孩子,有的把行李架上的贵重物品都拿下来了。
他们迅速扩散到了整列高铁,刘勇拿着手枪和李立新冲进了5号车厢,他们两个都在喊:“所有人都别动!都坐下别乱动!”李立新敞开衣服露出那一连串的炸弹说:“都别动!我身上有炸弹!”雷永明一看见一群人拿着枪出来,他急忙懦弱地喊:“别杀我!别杀我!”刘勇狠狠地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说:“谁愿意要你的狗命。”
车厢里人们的尖叫声淹没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一位穿红衣服的老大娘正好站在过道上,李立新用AK47对准她的头说:“别动!快坐下!”老太太心跳加速,手握着心口部位倒下了,好几梱钱从她衣服里掉落出来。
李立新看到了那些钱,全都是百元大钞……
徐莎莎看见了刘勇感觉很惊讶,她说:“怎么?难道你……”
刘勇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了。”
高铁缓缓地停下了,郑广生把肖鹏推了下去,肖鹏说:“那我真的走啦。”
肖鹏走后就去自首了,他交代了他帮那些劫匪把武器早早送上车。
周潇控制着车头,他说:“把车厢里所有的电视都接上,我要用电视和车厢里的人通话。”
旁边接电线的人说:“好的,已经接好了。”
这时,所有车厢里的电视都打开了,画面中出现了周潇的面孔,他在电视里说:“各位,我们不想杀人,也不想劫财,只要你们配合我们,我们绝对会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但如果有人想逃跑,或者是想偷奸耍滑的话后果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李立新给穿红衣服的老太太喂了两片急救药,而刘勇则是让所有乘客把窗帘都拉下来。
当老太太醒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地看见他的儿子在叫她:“醒醒,醒醒。”不一会,她坐起来了,人也清醒过来了。李立新说:“大娘你没事吧?”
她说:“没事,没事,老毛病了,一会儿就好。”
“大娘,你的钱,看看少没少。”
看到李立新这么热心,她难免有些吃惊:“你们不是……”
李立新说:“没错,我们是劫匪,但这些钱您收好,我们不要。对了,大娘,你出门为什么带这么多钱啊?”
她一脸愁容,捡起那些钱说:“这些都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他在我们那里跳河就起了一名轻生的人,可他自己却没能上来,我为了给他申报见义勇为走了很多的路,这些都是他的命钱,我怎么能弄丢了呢。刚才我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看见了我儿子一样,但后来想想,其实他早就走了。”说完,老太太哭了起来。
徐建拎着火箭筒走过来炫耀:“几位,看看我这家伙,哈哈,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当时还是一件摆饰品,现在已经让我改装的能用了。”
9月17日10点40分
此时警车正在呼啸奔驰着,王亚明坐在车里一脸严肃的问旁边的火车站工作人员:“劫匪劫持了人质后有什么举动吗?”
他说:“没有,车厢里好像很平静,也没有枪声,但是他们把窗帘都拉下来了,我们看不见里面。”
王亚明松了一口气说:“那太好了,看来他们是有什么需要才这样做的,但愿是我能办到的事吧。”
9月17日11点03分
王亚明走进了在被劫持的高铁附近建立的临时联控调度室,这是一个用废弃的砖房搭建的,里面全是一些可以联络到列车里面的设施。他坐在了椅子上,戴上耳麦,对方先说了一句:“你好啊,终于来人了。”和王亚明联络的是周潇,他在高铁的驾驶室里和王亚明通话。
“我最近可不是很好,总被一些事纠缠着,有屁就快点放吧。”
“先表明一下你的身份可以吗?”
“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市公安局局长,只要你们不做出格的事我都可以帮你们解决。”
周潇笑了笑说:“你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
“我干这行都十多年了,和你说话我还算够级别吧。”
“局长?我们的要求对你来说可能会很困难,因为我们跑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见过大大小小的官,但是都没有能给我们解决的。”
王亚明听了以后感到很好奇,他说:“他们都解决不了,你问我还有用吗?你还是换个要求看看吧。”
“王八蛋,就知道你这狗官会这样说。本来我们也不想走到这一步,这都是被你们给逼的。”
听到周潇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了,王亚明立刻压住他:“好了,劫匪兄弟,先说说你的条件吧,我会尽量满足你们的。”
“这还不错,五年前的今天,我们原本是本本分分的农民,我们生活在西南边境的一个村子里,可是有一天,可恶的村长带人去拆我们的房子,说什么,这里要建豪华别墅,给富人住的,我们多次上访、告状都被村长和社会上的人拦下来了,我们村民被人欺负的伤的伤,残的残,有的妻离子散,有的家破人亡。更可恨的是村长居然霸占了我们的拆迁补偿款,这笔拆迁补偿款对于你们这些权贵人士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这些农民来说那是生存的命根子!五年了,我们还是无家可归,看着别墅建起来了,那些胖得流油的人每天进进出出豪华的别墅,而我们整天却还住在漏水的山洞里,大桥底下。我们这次来北京就是来上访的,但是我们的脚都磨破了就是没有一个人肯为我们主持公道,眼看着老的老死,小的饿死,就是没有一个人肯出来帮我们,我们除了劫持高铁,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办法?你自己说,你们和劫匪有什么区别!”
周潇的话让王亚明颇为震惊,王亚明说:“其实……这对我来说并不算困难,你们不是要那笔拆迁补偿款吗?我可以做到,但你必须要给我时间。你们的拆迁补偿款是多少钱?”
周潇两眼已经湿润了,他说的都要哭了:“大概是我们每人70万,还有一些人的款项不同,这个我会用别的方式发给你,另外,我也会把我们村的地址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能把我们的拆迁补偿款要回来,我们就去自首,绝不伤害一名人质。”
9月18日10点10分
王亚明和他的一名助理按照周潇所说的地址去了一趟他们的村庄,当他们俩穿过了小树林的时候看见了远处的一栋别墅,王亚明指着别墅说:“这些别墅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豪华别墅。”然后,他又看见了旁边的一片接近原始的村落,他说:“这个村落里有人,因为有人在那里烧火,走,我们过去看看。”说完,两个人便走过去看看。
突然!一个疯女人从路边冲出来,拿着扫帚一个劲的打王亚明和他的助理,她一边打还一边骂:“畜生!你换我儿子!你换我儿子!”王亚明说:“我们没动你儿子!你找错人了!”
“丫头,回来。”一位老大爷披着大衣站在自家的门口朝她喊了一句,这个疯女人很听话,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就跑到了他身边。老大爷说:“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他对王亚明两人有抵触情绪,王亚明说:“大爷你好,我是公安局局长,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拆迁情况。”
听了这句话他转身就要走:“我们的事不用你们管,我们自己会解决。”
但王亚明想留住他,王亚明说:“您知道周潇、刘勇这些人吧?”老大爷停下了脚步,他焦急地问:“怎么了?他们俩怎么了?”
“要想知道,得让我们进屋里说才行。”
“好吧,你们进来吧。”他终于肯让王亚明两人进他家了,王亚明注意到刚才那个疯女人就在一旁抱着一个枕头,像抱着她的孩子一样,双眼谨慎地打量着他们俩。
到了屋里,王亚明看见这根本不是人住的房子,房皮开始脱落,有的都已经裂开了。王亚明和他的助手坐在了炕沿边上,听老大爷说:“五年前,村长霸占了我们的拆迁补偿款,把我们赶了出来,现在,我们只能住在这个小破屋里。”
王亚明问:“周潇、刘勇这些人你都了解吗?”
老人点了点头说:“了解,刘勇还是我儿子呢。”
这句话让王亚明和他的助手面面相觑,老人接着说:“刘勇的妻子当年出车祸死了,现在他十岁大的女儿还在医院里,他女儿得的是尿毒症,急需用钱做换肾手术,要做这个手术得七十多万,说起来这孩子压力也是挺大的,唉……”
“那他们劫持高铁的事您知道吗?”
老人一听,脸色大变:“什么?劫持高铁?那……”
王亚明急忙安慰他:“放心吧,我和周潇通过话,他说,只要拿到了拆迁补偿款就自首,到时候我再去帮他们说好话,相信判不了几年的。对了,刚才那个女人是你的家人吗?”
问到这里,老人哭了,他说:“那是我女儿!”听到这里,王亚明脑子里想象得到当年开发商带着黑社会的人来到村里拆迁的画面——
2009年6月19日8点15分
开发商带着一群黑社会的人来强拆,村里的人都来阻止他们,但那些黑社会的人就用棍子打他们,这些村民手里只是一些木棒、木棍之类的武器,可那些黑社会的都用铁棍,有的是好几个人围殴一个村民,这些村民被打得满身是血,四处逃窜,趁这时候挖掘机和推土机开过来了。
其中一位村民喊道:“他们开始拆房子啦!”于是,这些人返回去又和他们扭打成了一团。
“行了!别打了!别打了!”这时候刘勇跑了过来,他阻止住了黑社会的人和村民们的扭打,刘勇跑到了那个开发商老总面前说:“老板,我求求你们了,除了这里,我们没有去处了,我们在这里以后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你看行吗?您大人有大量,别再和我们过意不去了,算我求你们,以后,你们开业了,我一定会第一个送上贺礼。”
但开发商老总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抡起棍子一下子就打在了刘勇的脑袋上,刘勇头一晕顿时跪在了地上,其他人立刻蜂拥而上。当时,刘勇只知道头晕眼花,没有还手之力被三四个人用脚踩着,其他人也都一样,他们都被好几个人按倒在地上哭喊着:“还我们房子!你们这些个社会杂种……”
刘勇的脸被人用脚踩着,他看见自己家的房子被挖掘机扒倒了,里面的家电、物品都没拿出来。突然,他愣住了——那是他一家人的合家照,刘勇抱着女儿,妻子站在旁边,三口人幸福的笑着,可笑容却永远定格在了照片上,渐渐地,那张有着一家人幸福的照片被土埋起来了……
突然,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坚强地跑到了挖掘机下面,她怒吼道:“你们把我一块埋了吧,你们这些个混蛋……”可随后来了四五个城管对她拳打脚踢,尽管是孕妇他们也毫不留情,这时,人们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孩子的哭声,那几个城管都愣住了,她的孩子出生了,一位城管说:“她生了,怎么办?”
另一个人说:“别管她,给我打!”说完,他们对她对那个刚出生的孩子一顿暴打,眼看着孩子和大人都没有了动静他们才肯停手。
后来她被村民们送进了当地的医院里,医院鉴定孩子已经死亡了,大人被打出脑震荡。
2014年9月18日10点30分
老人哭着说:“这孩子从那以后就疯疯癫癫的了,那些狗杂种,连一个孩子也不肯放过,他们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王亚明也哭了,他走到疯女人面前,眼前这个女人对他充满了戒备,王亚明哭着说:“大嫂,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替你、你的孩子讨回公道的。还有,我想问一下,既然你们这么缺钱,那么刘勇、周潇这些人的枪械是从哪里得到的?”
老人说:“他们是东拼西凑的在黑社会那里买的,他们说如果不买这些军火以后肯定会更缺钱。刘勇的女儿现在还在医院里,你们一会儿去看看吧,他的妻子出车祸死了,他不能再没有女儿啦。”
“好,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9月18日11点06分
王亚明和他的助手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王亚明说:“他们的地契、合同都拿着吧,这回咱们一定要把那个开发商和那个狗官告死。”
突然,王亚明看见前面有几辆大卡车并排行驶,王亚明减慢了速度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回事?”那几辆卡车停下了,然后,猛地向后面倒车!王亚明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倒车就被人顶住了,他和助手的车子一直被他们向后推着,推出了五十多米远后从那几辆卡车上赫然跳下了好几百人对这车乱打,助手说:“我操,有黑社会!”
王亚明摸了摸裤兜,发现今天他没带枪!他说:“保护好文件,咱们快跑!”说完,两个人出了车就被一群人围了上去,他们俩顷刻间就被打得满地打滚,那位助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文件,但是其他人蜂拥而上去抢,王亚明上去一脚踹开一个人想把他们推开,但随即一棒子就打在了他的头上,跪在了他助手的旁边,这些人看着他不肯把手里的文件交出来,有一个人拿出刀子一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王亚明愣住了,他的助手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其他人也都用砍刀围着他砍,可他还是不肯放开怀里的文件。
王亚明猛扑上去将他们推开,然后自己拿着那些文件转身就跑,可刚跑两步就被正面而来的人一脚踹在了地上,其他人立即冲上来哄抢他手里的文件,只听“嘶……”一声,地契和合同被撕成了两半,很快,文件被他们都撕烂了。
这时,王亚明隐隐约约地听见了有人喊:“别动!警察!”这些人看见警察手里有枪一窝蜂似的跑上了卡车。
王亚明躺在地上看到那些文件被撕得粉碎,像雪花一样四处飘散,希望顿时都破灭了……
9月19日12点14分
王亚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他打过去说:“很遗憾,你们那笔钱我没能要回来。”
接电话的是刘勇,他听后大怒肝火:“你不是说你肯定会满足我们的吗?”
“但是……这件事不是一般的简单,不过我会另想办法帮助你们,我肯定会帮你们,只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
9月19日15点30分
王亚明走进了医院里,他走到了303号病房前,一位中年女士站在门口,王亚明表明身份后她才让他进去,王亚明说:“别让她看电视或者报纸。”
“嗯,我知道。”这个女人答应他了。
王亚明进入了病房,这间大病房只有他们两个人,棚顶上挂着一些美丽的装饰,床上坐着的是个一脸娇气的小女孩,王亚明说:“你就是刘勇的女儿吧。”然后就把手里的零食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好吃的点了点头说:“是啊,你是我爸的朋友吗?”
王亚明说:“算是吧。咱俩做个朋友吧,我叫刘勇,你呢?”
“我叫刘琪琪。叔叔,那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这个……我是警察。”
“怎么?我爸爸犯罪了吗?”
“不许瞎说,你爸爸……没有犯法。”
刘琪琪不说话了,而是拿起笔和纸在画她的画,王亚明走到前面,看到她画的是一片海,黄昏下,海面上海鸥在飞翔,还有几艘船在海面上飘荡。王亚明问她:“你画这个干什么?”
她说:“这是我最大的愿望,我和爸爸约好了,等我病好了就去看海。”然后她抬起头又说:“叔叔,到时候你和我们一块去吧。”
王亚明一阵感动:“嗯,好的,到时候叔叔和你们一起去看海。”
刘琪琪转过头问:“叔叔,你去过海边吗?”
“我?我当然去过了。”
“那里好看吗?”
“那当然了,非常好看,你一定要坚强哦,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看海。”
9月19日16点整
刘勇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爸爸。”听到了这声音刘勇的眼泪一下子流淌下来,他哭着说:“琪琪,我是爸爸……”
“爸爸,今天医院里来了一位叔叔,他给我带来了好多好吃的。你现在在做什么?”
刘勇忍着哭说:“爸爸……现在很忙,过两天爸爸就回去,好吗?医生和我说你的病只要有了钱就可以做换肾手术了,过两天钱就到手了,在医院里等爸爸哦。”
“嗯好的,爸爸再见。”
“再见。”刘勇放下了手机。周潇在一旁问他:“是琪琪吗?”
“嗯。”
“等咱们拿到钱就好了,都走到这一步了。”
9月19日19点整
此时正是新闻联播播出时间,高铁上的广播系统播出了一条新闻:“经国务院研究决定,国家主席将于今晚乘坐火车与京哈高铁上的武装分子谈判,目的是想尽快解决这场人质危机……”听到这里车里的所有人都高兴得大笑起来,有的还举着枪高兴地尖叫着。
刘勇激动地说:“这回我们有救了……琪琪有救了!”
周潇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他用高铁上的电视向全列车里的人说:“我们刚刚接到新闻播出的消息,国家主席将与我们进行谈判,如果政府肯将我们的拆迁补偿款给我们,我们就会主动去自首!”那些乘客听到这条消息也为他们感到高兴。刘勇告诉身边的乘客:“大家都放心吧,如果我们谈判成功了,我们就主动去自首!”
一位老大爷告诉刘勇:“我也看出来了,你们都是好人,都是被权贵逼到这份上的,等到了法院我去给你们求情,哈哈哈哈……”
“谢谢,不过,因为我们的这些事耽误了你们,我觉得真的很抱歉。”
“哈哈,不用那么客气,谁没有难处啊?我们一点都不怪你们,坚持自己的主见,只要你认为对的就去做。”
其他人也都说:“是啊,我们不怪你们,我们都看出来了,你们不是劫匪,都是被逼的这地步的……”刘勇和周潇看着人们都理解他们感到非常地感动。他们真希望这场风波尽快过去,给自己和别人一个美好的明天。
9月19日19点25分
就在广播里的新闻联播快播完的时候,突然播出了这样一条消息:“最新消息,国家主席决定拒绝与恐怖分子谈判,拒绝与恐怖分子谈判是国际普遍做法,所以我国不可能违反这条国际规矩。我们敦促恐怖分子立即释放人质,及时投案自首!”
听到这一消息刘勇和周潇、李立新都傻眼了。郑广生和徐建也都跑过来了,郑广生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们谈判的吗?”
周潇也很无奈:“是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说要谈判的,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们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9月20日9点05分
王亚明走进了病房,看见了琪琪坐在床上画画,王亚明说:“琪琪,今天咱们去哪玩啊?”
“我不去了。”琪琪回答他一句。
“为什么啊?”他凑到琪琪身边问,他看到今天琪琪画了一张女人的画,王亚明问:“你画的是谁啊?”
琪琪说:“这是我的遗像。”
“不许瞎说!”王亚明立即抢过了纸,但又被琪琪抢回去了,琪琪说:“我现在的愿望不再是去海边玩了,我现在的愿望是给我爸爸找个妻子。”
王亚明鼻子一酸,感动得要哭,他问琪琪:“怎么了?你不想去海边了吗?那我们去别的地方好吗?”
“不了,我知道我的病还剩不了几天了,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车祸死了,所以我想给我爸爸找个妻子,因为,过两天我走了以后这个家就剩下我爸爸一个人了,我不想让他一个人生活。”琪琪转过头,发现王亚明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她天真地问:“叔叔,你别哭啊,我爸爸的事就拜托你了。”
王亚明摸摸她的头说:“别瞎说,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你肯定会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穿新衣,吃好吃的,但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如果你坚强地让医生把病治好了,到时候咱们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你想要什么叔叔就给你买什么,好吗?”
琪琪说:“那好吧,你说话要算数,等我病好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海滩上玩,我们拉钩。”
“好吧。”王亚明伸出小拇指和她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就在两只小拇指勾在一起的几秒钟后,王亚明惊讶地发现琪琪的小拇指松开了,她闭上了眼睛向后面倒去……
王亚明愣住了,他急忙抱起琪琪就跑出去了,他抱着琪琪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喊:“医生!医生!”不一会儿,来了几位医生接过了琪琪。
琪琪被送进了抢救室,医生进去时王亚明还特意告诉医生:“你们一定要救她,她还是个孩子。”医生说:“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顿时,王亚明不知所措,他拿出一部手机交给了一位护士,他说:“护士,麻烦你把这个放在那个小女孩的耳边,谢谢你了。”护士接过手机说:“好吧。”
王亚明走出了医院,在车里他打给局里的技术科一个电话……
9月20日9点10分
刘勇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另一头王亚明说:“你女儿病危,现在正在抢救中,如果再筹不到钱……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刘勇听到这个消息后感觉就快崩溃了,他放下手机说:“不行了,琪琪病危,咱们怎么办?”周潇说:“实在不行,咱们就只能恳求媒体了,希望媒体能给咱们做主。”
刘勇走进了驾驶室,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整理好姿势,调整好了位置说:“我就是京哈高铁的劫匪,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我只想恳求大家一件事,就是把我的七十万拆迁补偿款还给我。”刘勇拿出了他全家福的照片说:“看到照片中这个小女孩了吗?这是我的女儿,她得了尿毒症,现在正在抢救室里,医生说只要七十万元钱一到就可以给她做换肾手术了,这几十万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笔拆迁补偿款,更是一笔救命钱,所以,为了拯救这一个小生命,我求求你们了,如果你们肯把我的拆迁补偿款要回来,救了我女儿的命,我们就主动出去自首,我求求你们了,旁边那个女人是我的妻子,她早年出车祸死了,所以,我现在不能再失去女儿了,算我求你们了!”
他的这段视频在车厢里也都播放了,穿红衣的老太太拿出钱递给一位拿枪的人说:“来,这些钱你们先拿着。”
可他说:“不行,我们不能拿你的钱,这是你儿子的命钱。”
可老太太不依不饶地说:“你们先拿着用,为了救一个人的命也值了。”
这个人刚要伸手去接,李立新急忙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说:“不行!我们不能拿昧良心的钱。”
老太太哭了,她哭着说:“人都要死了你们还谈什么良心啊,这些钱虽然不能够,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啊,我儿子死了,就别再让另一个人死了。”她说的李立新和这车厢里的很多人都留下了眼泪,老太太把钱塞到了李立新的衣兜里,李立新像冻住了一样,身体一动也不动。其他人也都纷纷拿出钱说:“我们这还有,你们快拿去给孩子治病吧!”大家七手八脚地给他们送钱。
李立新无奈地把钱都收下了,他没有数,但这点肯定是不够的。
一位中年人让雷永明拿钱,雷永明说:“我没钱啊,我那些钱都让我赌输了。”
中年人说:“那你还这样大手花钱?”
雷永明说:“我的公司资金运转不开,我这不也是撑点面子嘛……”
很快,李立新就收到了一大把钱,徐建、郑广生、还有其他人也都收到了很多钱。
他们把这些钱送到了车头里的刘勇手里,刘勇和其他人数了数,这些钱还不够,连三十万都不到,刘勇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想起琪琪说过的话:“等我病好了咱们就去看海,我好想去海边看看啊。”还有一句:“爸爸,你说妈妈是在天上吗?”刘勇说:“对啊,晚上你看天上的星星,最亮的那个就是妈妈。”现在的他焦急的等待着,一边希望这琪琪能挺过这一关,另一边希望媒体能把他的视频当回事。
9月20日12点50分
刘勇的和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传来的是王亚明的声音:“琪琪,你听,大海……”王亚明赤着脚走在沙滩上,将手机对准了大海,海浪声、海鸥声、还有船舶声纷纷传给了刘勇和琪琪,琪琪躺在抢救室里旁边放着手机,她双眼微微地张开——这就是她充满幻想的大海。
而这时,刘勇则在车头里捂着嘴哭着,他一边哭一边说着:“谢谢……谢谢你……”
琪琪听着大海的声音,眼睛里慢慢地失去了光。她幻想着有一天和爸爸、妈妈一家人在这海滩上追逐着、打闹着、还有刘勇背着她走在柔软的沙滩上,背着她奔跑着,海风迎面袭来,她仿佛能看到对岸为明天祈祷的烛光,那烛光点满了海岸线,美丽极了……
但这一切正逐渐消失了,琪琪的双眼闭上了,安详地像睡着了一样……
刘勇的电话里传来了医生的声音:“还抱歉,虽然我们尽了全力,但是……小姑娘还是走了!”
听了这句话,王亚明的手机一下子掉在了沙滩上,他想起和琪琪勾手指的那一刹那,她说:“你说话要算数,等我病好了,你就和我们一起去海滩上玩。”这是琪琪的最后一句话,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句话和这个声音。
得知琪琪去世的消息后,徐建回过身狠狠地踹了座椅一脚,然后,他趴在座椅上脸埋在怀里,好像是哭了。
这时,车厢里的电视播出了新闻的最新消息:“京哈高铁恐怖分子执意要与人民作斗争,并且声称杀光高铁里的所有人质……”人们还看到刘勇向媒体恳求的视频已经被他们改成了另一个人说的话,说的全都是挑衅的话。
车厢里乘客们都站起来了,一位老大爷说:“这新闻不是瞎说吗?”
其他人也都站起来了纷纷指责新闻。
突然,徐建大喊:“你们看!外面来了好多军队!”
刘勇掀开了窗帘,赫然看见铁路旁全是密密麻麻的军队,还有坦克、装甲车、天上还有几架直升机,军队中有个大喇叭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释放人质,否则一切后果将由你们自己负责!”任何人看了都会感觉害怕,一场大战似乎不可避免了!
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老太太说:“你们让我们先出去吧,我出去替你们说说情,他们不会对付你们的,你们别和他们作对哦,记住,一定要保持镇定。”
其他人也都是这样说,这下周潇为难了,终于,他决定让乘客们都下车,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先下车,然后,他对着对讲机说:“所有人都聚集在5号和6号车厢中,大家不要乱走。”等这些乘客跑出来后纷纷大喊着:“别开枪!都别开枪!里面的是好人!”
等乘客们都跑出去了刘勇发现徐莎莎还没有出去,刘勇问她:“你问什么还不走?”
她说:“我留下来做人质吧,放心吧,你劫持我他们就不会动手。”说完,她自己把刘勇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头。然而,这一切都被他们对面的锦绣家园小区楼顶上的狙击手看的一清二楚。
刘勇劫持者徐莎莎走到了车门口,军队中的有个喇叭喊:“放开人质!”但刘勇并没有放开他,而是朝外面的人喊:“你们以为我们愿意走今天这一步吗?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每天都生活在灯红酒绿中,吃着海鲜、住着宾馆,当你们这些权贵人欺负到我们头顶上的时候有谁替我们想过?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是人,难道我们就不是吗?就偏要等到我们忍无可忍动手杀人了你们才肯来关注我们吗?”
此时,锦绣花园小区楼顶上的狙击手对着耳旁的话筒说:“那个女人质是和他们一伙的,我看见了是她故意让劫匪劫持的。”
“你确定?”
狙击手说:“千真万确。”
这时,刘勇徐莎莎面前的军队都抬起了枪口,突然!几百只枪口同时朝这边开枪了,刘勇急忙向后退开了,可徐莎莎却没跑开,子弹全都打在了徐莎莎的身上,刘勇看到子弹都已经从她身后窜出来了,许多子弹带着血掉落在车厢里,枪声响了许久后,徐莎莎缓缓地向前扑去,整个人掉下了列车。
刘勇对着对讲机说:“他们把人质打死了!”
“什么!”周潇有点不敢相信,此时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麻木。终于,他端起枪说:“干!”
刹那间车厢里的一百多武装分子同时端起枪朝外面的军队射击,那些军队也开始还击,刘勇端着AK47蹲在窗户边向外面扫射,子弹像下雨一样袭来,玻璃碎片使人抬不起头来,他的脸许多伤口都是被玻璃碎片划伤的。
刚刚撤走的乘客刚上大客车听到枪响立即就想再返回去,他们说:“别开枪啊……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就想要回他们的钱……”但都被警察和特警拦住了,客车里的人有的砸开窗户想从窗户跳下去,刚走出没几步也被警察拦住了,他喊着:“那些人不是坏人!你们打错啦……”
这时,外面传来“咚咚咚咚咚……”的巨响,一辆装甲车上载着大机关枪正逐渐开过来,上面的机关枪从6号车厢的车玻璃上横着向5号车厢扫去,本来车厢里的武装分子就抬不起头来,机关枪的子弹源源不断地打穿了车厢的一侧,不少人都被子弹打中满地打滚,惨烈地嚎叫着,有的人站在了窗后边上顿时被机关枪打穿了,血迅速染红了车厢里的地毯。刘勇好几次向外面射击都没有成功,机关枪枪口下没几个人能抬起头来。
忽然,徐建拿出了他的火箭弹,对准了外面的装甲车“嗖……”一声刺耳的鸣响,那辆装甲车瞬间就被大火包围了,装甲车上面的人一下子被甩了下来……
就在这时,新闻发布了一条紧急通知:“军方高层表示坚决打击这伙恐怖分子,并且,必要时可以炸毁整列高铁!”
突然,“哄……”一阵巨响6号车厢和7号车厢都被推出了铁轨,刘勇和周潇都险些被这剧烈地震荡摔倒。在那边,一辆坦克正缓缓地开了过来,坦克对准了高铁“哄……”又是一炮,6号车厢尾部瞬间燃起了大火。
徐建看见了那辆坦克,他再次端起了他的火箭弹,对准了那辆坦克,而此时,坦克的炮筒已经对准了他,突然,“嗖……”地一声徐建发射过去了一颗火箭弹,而坦克也同时对他开炮了,那一刻,两颗炮弹在空中擦肩而过,坦克一瞬间就被炸成了一堆碎片,而徐建也看见了坦克发射过来的炮弹,“哄……”一声巨响伴随着气浪把5号车厢炸开了一个大洞。车厢里的人都往4号和3号车厢跑。
郑广生和李立新还在5号车厢中,他俩一边向外射击一边往4号车厢那边撤退。突然,李立新说:“他们上来啦!”郑广生这才知道军队已经从5号车厢的裂口处上来了,李立新调转了枪口,向登上高铁的那些人射击,那些人被打得躲在座椅下面都站不起来,就在李立新和郑广生撤到了5号和4号车厢中间时,李立新的肩膀、胸口赫然喷出了两股血,然后顺势倒在了地上……郑广生喊道:“李立新……”两个人都趴在了1号座位下面,李立新说:“你先走……不要管我……”
郑广生说:“起来,要走一块走。”
但李立新却说:“不行了,我走不了了……”
郑广生抱起他就往4号车厢走,但李立新一把推开了他,并且关上了防火门,门缓缓的关上了,郑广生看到他趴在地上看着自己那个眼神使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两个人之间只隔着这一块玻璃,终于,郑广生再看了他一眼,哭着站起来向后面跑去。
就在那些军人想去追郑广生的时候,李立新突然站了起来,他拿出两把AK47对着那些军人扫射,不少人都纷纷中枪倒地,后面的人朝他开了几枪,他的身上不断地往外喷血,但他既然坚持着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很快,李立新的身体被打烂了,他再也拿不动枪了,最在他放下了两把枪的时候,那些军人猛然发现他身上绑着炸弹正“当当当当当当……”响着!
“撤退……”最前面的军人歇斯揭底地喊道,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撤退,大火像猛兽一样袭来,瞬间把这一群人都吞噬了,剧烈地爆炸把5号车厢都炸飞起来了,车轮都抬起一米多高,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车厢碎片散落了一地。
刘勇和周潇还有其他人都跑到了3号车厢向外面开枪。
就在这时,指挥部赫然下达命令:“派出轰炸机炸毁整列高铁!”
遥远的天空中逐渐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五架歼十战机已经起航,每个飞行员各发射了两枚导弹,导弹在空中像一条条流星一样划破了蔚蓝的天空,导弹头上的摄像头像暴风眼一样凶猛袭来。
刘勇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飞机声,他拉起周潇就跑:“快跑啊,飞机来啦……”6号车厢从地底逐个冒出了一排排火焰,刘勇和周潇顾不得打了,捂着脑袋就跑,爆炸在后面依次响起,使人头昏烟瘴,跑到了一号车厢时,气浪把两个人都吹出了两三米远,车头和1号车厢赫然断开了,1号车厢被导弹炸飞了,在空中旋转了半圈后脱离了轨道,倒在了铁轨旁。
此时,车厢内全是烟,很多车座椅都着火了,刘勇慢慢地睁开眼睛,他听到了一阵的咳嗽声,他爬起来发现周潇还没有死,两个人坐在了一起。周潇骂道:“妈的,拆了我的房子不给我钱。”刘勇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和妻子、琪琪一起照的全家福照片,他说:“不知道在那边我能不能和她们团聚。”
周潇拿出了一大推炸弹和一捆炸药包,刘勇看了看,周潇问他:“你怕不怕?”刘勇说:“我最爱的人都死了,我还能怕死吗?”周潇先点燃了炸药包,刘勇看了看那张全家福照片大喊道:“老婆……琪琪……咱们永远在一起吧……”
突然间,爆炸从1号车厢里响起,剧烈的爆炸把车厢都弹起来了,车厢零件和火球像下冰雹一样往下掉……
不知不觉中,他那张全家福的照片随着风飘向了远方,越飘越远,一家人的幸福永远的定格在了那张照片上。

看完反正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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